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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圆桌

第三章:圆桌

冰冠领冰冠城

一众黑语者的领袖一同聚集在冰冠领的主城冰冠城内的冰冠堡垒处,由于前任领主埃塞尔·冰岛在食人魔侵攻的战争中战死,黑语者们聚集此地要选举出新的冰冠领主,同时也是新的北境守护。

北境三领,深冬领,寒夜领和冰冠领的领主公爵的承袭方式不同于其他领,其他领的领主公爵均是世袭传位,但是北境三领则是选举传位,因为北境三领的主要权力和军事力量是黑语者,所以领主也要从黑语者中选举产生,推选出冰冠领主后,这位领主除非是犯下了大罪直至罪无可赦,不然都会终身担任,直至死亡方才进行下一次选举,事实上只能算是被选择而不能说是选举。

因为北境的黑语者领袖们是由一件仿佛拥有自己思维的圣物选出的,至于为何要用魔法造物来选择领袖而不是人来推举,这就不得而知了。若想要究其缘由大概得去问数千年前刚刚出现黑语者部队的时候那些人了

圣物择人没有固定的标准,但是经过北境上千年来被选择者的经历来看,这件造物选择的人大多是对北境有着大贡献或者将来会为北境带来利益之人,其选择人的方式是其上会出现受选之人的姓名,一旦那件魔法造物上出现任何人的姓名的时候,圣物就会激荡起来,并且圣物给予北境的无法言说的庇佑也会在此刻失效,唯有受选之人来到圣物之地圣物才会安定,并且回复给予这片冻土大地的神秘庇佑。

因此,圣堂的看护者们就必须要寻找受选之人,这个既定仪式无法反抗也不能反抗,圣物神秘的魔力会逐渐吸引受选人的来临,也会影响看护者让他们无法产生任何异样的心思,只有受到了圆桌感召的受选之人坐到圣物席位上的时候,圣物才会安定下来并且继续为北境提供那无法言说的庇佑。

这件圣物的结构不是龙族遗留的造物,更不会是人类留下的东西,其结构神秘而具有不可窥探性,任何试图解析的人都会莫名的睡着或者昏迷,所以北境的人们认为,这是神留下的东西,所以对其的选择毫无怀疑。

那件圣物是一座沉重的圆桌,以及十三个围在圆桌周围的席位,有资格被选中的人,便被称为圆桌骑士,而圆桌骑士便是统领着北境的领袖。

不仅是因为受选人们的存在能令圆桌安定,也是因为受选人必定会是给北境带来福祉的人,所以圆桌骑士们无论身份地位都会是北境的领袖,一如既往,不可违逆也无从反抗。

今天是领袖们来到圆桌所在的殿堂,以获得圆桌启示,选择出新的北境的领袖的时候。

北境的领袖每次都是被圆桌选出,也必须由圆桌选出,因为圆桌在北境经历数千年的仪式已经是图腾般的存在,无论是什么人,想要成为北境的领袖,只要没有被圆桌选中,那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北境的承认。

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圣物,在北境就如同圣教国的最高神一样不会有任何人质疑它,不会有任何人反抗它。

被圆桌选中的第二人,北境的第一军团大统领雷霍·安德烈,第二军团的统领克林姆斯·落银等人聚在圆桌边,等待着圆桌的启示。

由于圆桌首席,也即领主埃塞尔·冰岛的战死,他们回到圆桌圣堂就是为了看到新圆桌首席的名字,结果谁知道一回到冰冠城,就被守护着圆桌的法师和守护者们告知,他们已经全都被圆桌“罢免”了。

这是北境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圆桌竟然一次性把所有圆桌骑士全都“罢免”,以往的情况都是某位圆桌骑士死亡后,圆桌就会单独选出那个缺失的席位的下一位骑士。

虽然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是北境的领袖了,但是他们在新的圆桌骑士坐上圆桌席位之前,依旧行驶着被罢免前的权力,直到新的圆桌骑士坐上席位。

只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资格坐在圆桌的席位上了,因为圆桌的席位上已经没有他们的名字了,所以他们不再是圆桌骑士,而只是根据习俗以及遵从圆桌的意志,来获得圆桌席位上选择的新的名字。

因为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争,众前圆桌骑士们有些紧张,他们虽然不怀疑圆桌的选择,但是他们对于圆桌一次性全部罢免掉他们这一任骑士,直接一次性选出新的圆桌骑士抱有恐惧的态度,因为以往的圆桌“罢免”的情况都是因为其中某位骑士不够资格了于是单独将其“罢免”,然后选择新的圆桌骑士,像现在这样一次性把十三人都“罢免”掉的情况是从来没有的。

“哎,没想到我们竟然会被圆桌一次性全部除名,真是太令人羞愧了。”第二军团统领,第二席前圆桌安德烈有些惭愧。

“是我们失职了。”一向冷漠的第三席圆桌骑士洛斯伦依旧保持冷漠,但是语气中不乏因为自己指挥失误导致那么多黑语者丧生的惭愧。

“希望新的骑士们能够引导北境走上更强盛的道路啊。”圆桌末席,第十二军团统领塞菲斯说道。

“安静!圆桌的启示来了!”这时候,圆桌突然绽放了异样的光芒,十二位前圆桌骑士立刻走到曾经属于自己的席位后,单膝跪地表示恭敬地迎接圆桌降下的新选择,然后他们闭上眼,伸出左手轻触圆桌席位。

“圆桌末席,伊丽莎白·巴托里。”圆桌末席后的骑士读出了圆桌席位给出的指示。

“圆桌十二席,西塞罗·让。”

“圆桌十一席,齐格鲁德·多拉贡。”

“圆桌十席,西格玛·欧克坦提斯。”

“圆桌九席,克洛诺斯·阿德莱德。”

“圆桌八席,弗洛尔·基卢。”

“圆桌七席,该隐·安德烈。”这时候,这位骑士的目光偏向了安德烈一瞬。

“圆桌六席,提塔妮娜·落银。”众人听到这个名字也是稍稍发愣了一会。

“圆桌五席,布伦希尔德·希尔德里克”

“圆桌四席,拜伦·希尔德里克。”

“圆桌三席,米开朗基罗·奥古斯汀。”

“圆桌二席,罗兰·芬里尔。”

“圆桌首席,雪莱·朗基努斯。”无人的圆桌首席后显现出的是这样的名字。

圆桌的启示持续了几分钟,然后圆桌神圣而柔和的光芒慢慢消退下去,只有十三个名字刻印在圆桌席位的后方,不同于往次圆桌择人,这次被选择的人名都显现出了异样灿烂的金色。

前圆桌骑士们对圆桌行了骑士礼之后便退出了圆桌圣堂。

“怎么会是那个小子?”安德烈统领回想起了圆桌七席的名字,不由有些吃惊,因为圆桌七席的名字是他的孙子该隐·安德烈。

“没想到北境最高决策层还是和你安德烈家族脱离不掉啊,雷霍老东西。”这时,前圆桌四席凯克·希图斯调侃道。

“别单独说我,克林姆斯那边不也是?这个提坦妮娜是什么人?听起来是个女孩子啊。”雷霍问道。

“她是十年前我们远征塞菲斯公国的时候我救下的一个女孩,没想到她也被选中了啊。”克林姆斯·落银说道。

“等会,真是女孩?”凯克有些诧异,他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个和克林姆斯同姓的被选中的人竟然真的是个女孩。

“喂喂喂,这样的话,这次的圆桌骑士中,竟然有三个都是女性?”前圆桌五席莫里斯·瑟雷斯对于圆桌的启示表示有些难以置信。

“相比之下,我更在意的是前三席,为什么都是天命机关的骑士?”雷霍看向了前圆桌末席埃伦尼·阿伦。

埃伦尼耷了耷肩,这位天命机关的直属统领没有回答。

雷霍思索了一会,感觉对于这个圆桌首席雪莱·朗基努斯似乎有点印象。

“我对这个雪莱·朗基努斯倒是有点印象。似乎是天命军团里被分配到了食人魔战场上的骑士。”埃伦尼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

“是个比食人魔强很多的家伙。”克林姆斯接过话头,这次对于这个看起来应该比他年轻很多的骑士他却并没有用上“小家伙”这样的形容词。

“强很多?”雷霍有些疑惑。

“你见过可以随时变换形态的武器吗?虽然那很明显是魔法造物,但是也太过不讲理了一点。”克林姆斯咳了咳,这位一生都身着黑色骑士服的老骑士卸下了长久以来的重担后忽然苍老了很多:“那武器的原型是一堆丝弦,那个家伙是个元素亲和力为零的家伙,但是操纵起成百上千的丝弦来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延伸一样,熟练得恐怖。我看着他用那武器一个人绞死了三头食人魔。”

这让正在闲聊的老骑士们不由有些咋舌

“战斗能力毋庸置疑,但是我总觉得这个人,给我一种,很难讨厌的感觉。”埃伦尼说,“相当有亲和力的一个人,无论是谈话还是交流都十分让人舒适,没有低位的卑恭也没有高处的高傲,无论对什么人都能保持礼貌和风度,性格内敛而克制。”

听着阅人无数的天命军团首领一连用了这么多形容词来描述这个人的好,这不由让其他老骑士们也起了兴趣。

“嘿,真的很难听到特务头子用这么多正面的词来形容一个人了。”雷霍开玩笑道。

“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来恒霜城交递任务的时候我见过几面,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他的笑容。”克林姆斯说。

“笑容?”莫里斯问。

“对,克林姆斯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埃伦尼作为天命军团领袖,也就是他们正在讨论的雪莱·朗基努斯的直属上司,与他见面次数是最多的,“他的笑容给我的印象也很深刻,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够随时随地保持那样温和的笑容,有几次因为塞菲斯公国那边该死的间谍,我忙的焦头烂额正想找个人骂一顿泄气,他站在我书桌前听我骂了一个多小时,甚至还在我骂完之后给我泡了一杯夏帝国的清茶。脸上一直都是那种很温和的微笑。”

“嚯-!”雷霍和莫里斯同时感叹,“即使是你这样的上司,骂了那么久,是个人都会有脸上的不自然,他真的就一直没变过脸?”

“没有,绝对没有,我印象很深刻。”

雷霍和莫里斯对视一眼,各自摩挲着自己下巴的胡茬。

安德烈此时的表情有些怪异,埃伦尼看得出是安德烈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

“老安德烈你别不信,不信的话让该隐小子帮你看看。”

“埃伦尼说的这些我是挺信的,你们没见过这个人真不一定能有这样的体会。”克林姆斯也帮腔道。

“克制得让人害怕。你们想过这种人如果发怒了是什么样子吗?”安德烈忽然悠悠的说。

在场的老骑士们一愣。

“很难想象……”克林姆斯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他笑着岔开了话题,“怎么老是讨论一个人,看看别的小家伙们,别因为这个人就厚此薄彼啊~”

“埃伦尼,这个罗兰·芬里尔是什么人?”

“一个外冷内热的小家伙,天天满脸生人勿进但是其实比谁都热心。”

“巴托丽·伊丽莎白你们谁有印象?”……

…………

这些前圆桌骑士们还在交流对于这群新任圆桌骑士的印象和由名字得来的各种情况。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很久,终于,雷霍举起手,制止了老骑士们的交谈。

“相比之下,我认为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新的骑士们,相信他们也已经得到了圆桌的感召了。”雷霍制止了他们的继续交谈,说回了正事。

“呵呵呵,希望这些新的领袖们,能够代替我们这群老朽而失职的骑士,能带领北境,带领帝国走向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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